好色之徒

杂食党一枚,只要好看我就嗑,只要好嗑我就嗑

金光日杀死了毛泰久

金光日半蹲下来看着眼前的尸体,伸出手,放在尸体胸膛的位置,没有感受到跳动,但是血依旧是温热的。距离他开枪没多久,尸体怎么可能变凉呢,金光日不合时宜的想着,他现在应该开心才对,毕竟他想杀死毛泰久很久了,现在想法成真了,他应该是开心的。

 

金光日举起手,面无表情的盯着上面的血液,鲜红的,带着余温,也有可能是他手上的温度。可他是个冷血动物,毛泰久也经常嫌弃他手脚冰凉像蛇一样,可毛泰久也会给他暖手,把他的手揣进大衣口袋,很温暖,就像现在这样。

 

毛泰久躺在地上就像睡着了一样,他也躺下了,枕着毛泰久的胳膊,像平时一样躺着。他把沾着毛泰久的血的手高高举起,窗外阳光照射进来,颜色更加艳丽了。好像是举了很久,血液滴了下来,滴在了金光日的嘴唇上。他舔了舔下嘴唇上的血。

 

他总是说毛泰久的血是黑色的,是尸体腐烂后散发的尸臭,但,毛泰久的血是甜的,金光日把手指含进嘴里,是甜的,是他喜欢的带着草莓味的甜。

 

他转过身子,搂住了毛泰久的尸体。明明不久前这具身体还站在他面前。金光日本来窝在沙发里慵懒的晒着太阳,毛泰久递给他一把枪,“我们来赌一件事。”“ 赌什么?”金光日坐了起来,看着对面笑着的毛泰久。

 

“我赌你爱我。”毛泰久自信的张开双臂,暴露他的一切。金光日突然感到厌烦,毛泰久凭什么肯定的说他爱他。金光日给枪上了膛,“你输了。”毫不犹豫的抬手,瞄准心脏。

 

金光日困惑度的看着毛泰久倒下去。他在说什么?毛泰久倒下去的动作就像慢动作电影一样展示在他眼前,血液缓慢的从他胸口涌出,他看着毛泰久好像在说话,“你输了。”

 

他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枪,啊,原来毛泰久这次给了真枪。

 

他们经常赌一些无意义的问题,每次的枪都是玩具枪,每次他都会瞄准心脏,扣下扳机也只会弹出来一个丑到离谱的小玩偶。

 

也不算很丑吧,金光日想到了某一次毛泰久问的一个问题。“我会爱上一个人吗。”他当然毫不犹豫的开了枪,毛泰久怎么会爱上一个人呢。枪里弹出来一个抱着爱心的小人。现在想想那小人还挺像毛泰久的。

 

金光日整个人窝在毛泰久的臂弯里,他曾经有无数个机会杀死毛泰久。

 

在他们约会时,把那把看起来锋利无比的西餐刀插入毛泰久那流着肮脏血液的心脏;在他们回家时,用毛泰久钟爱的壶铃把他那张狂妄自大的脸砸到面目全非:在他们做爱时,把鱼线缠在毛泰久那看起来性感无比的脖子。

 

可他唯独没有想过用枪,枪这种东西不能让他体会到杀人的快感,更无法体会到杀死同类,尤其是杀死毛泰久的快乐。

 

可是,他都没有那么做。

 

为什么呢?金光日想着。可能,毛泰久那时很有用。

 

“恭喜啊,完成了目标。”徐文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家里。金光日缓缓地坐了起来。“他真的死了吗?”


徐文祖漫不经心的踢了踢毛泰久的尸体,“死了,你杀死的。”金光日歪着头看向徐文祖,“我杀死的?”徐文祖平静的和金光日对视着,“你杀死了毛泰久。”


金光日不知道自己在笑着,徐文祖却看得很清楚,那是疯狂前兆。“毛泰久这么精明的人这么会死呢,明明每次都是玩具枪啊······他是算好了吗?明明知道我会开枪···他一定知道,毕竟是毛代表啊。”金光日看着倒在他面前的毛泰久,毛泰久脸上仍挂着那得意的笑,是他所熟悉的毛泰久的笑,一贯的狂妄自大。金光日的眼神终于亮了起来,“对啊,他什么都知道,这都是他算好的,他是自杀啊。”

 

“那有什么呢,最终他还是死了,你只想让他死不是吗?”徐文祖不在意这些,反正毛泰久只找他收尸,心理开导这件事情不在帮忙范围之内。

 

“是哦,最终他还是死了。”金光日笑眯眯的站了起来,“只是他是自杀啊,没有死在我手里,真是遗憾啊。”

 

“毛泰久所有财产归于你名下,等会律师就会过来,我只负责收尸。”徐文祖交代完,就拖着毛泰久的尸体走了。金光日又躺回了沙发上,午后的阳光照在金光日的脸上,暖暖的,很舒服。

 

毛泰久死了,死在了金光日的面前。金光日拿到了毛泰久的一切,但是他却活在一个充满着关于毛泰久的遗憾的世界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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